我知道姜戈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说:“干得好
“美国”号赢得美洲杯帆船赛。他精心组建了一支队伍,里面每个人的弱点可能带来的影响都被最小化。他从天赋、团队合作和态度3个方面为每个人打分。最终入选的人并不是无所不能,但他们必须在一件事情上表现出色。“每个人都必须竭尽全力做好自己岗位上的工作,”科赫说,“设计的每个岗位都可以让个人完全发挥自己的长处。”这支美国队伍第一个冲过终点,以44秒的领先优势击败了来自意大利的竞争者——当时赌场定下他获胜的赔率是1∶100。科赫的原则与“漫步者”号团队的原则是一样的。找到一个多样性的队伍,成员要致力获胜,并要精诚团结,然后再把队员放在合适的岗位上。最小化等级与地位差别作为明星参船的船员会获得丰厚的报酬,而且他们还经常能得到其他东西:特权。例如明星舵手,他被请过来只为操纵帆船,这样他的睡眠时间就更多。和其他船员比起来,他们的食物也更好。他们是“被照顾”的人。从许多角度看,这一点不是没有道理。他们是非常优秀的船员,他们拥有特殊的技能,而且保存好精力也有助于他们更好地发挥自己的长处。如果船操纵得不当,就无法以设计的最快速度前进。不过这其中也存在弊病。在其他船员又累又冷,承受很大压力时,却看到这些人能享受所谓“宝座”上的待遇。从理智上讲,其他船员明白特权出现的道理。但从情感上说,所有人都希望可以同甘共苦,而不是看到有谁可以例外。这样导致彼此之间的联系就会出现裂痕。最小化等级与地位差别不意味着所有人在决策时都拥有相同的话语权。不过在做到这一点后,人们在思考个人价值和团队精神时,就会发生根本改变。以鲍勃·托马斯为例,身为领航员的他就处在一个特殊的岗位上。但当需要煮咖啡时,如果别人没空或正在晕船,鲍勃就会帮忙去煮。如果舱底需要清扫或泵水,鲍勃也会在没人愿意干的情况下,痛痛快快地做这些事情。作为这艘船的共同所有人,而且还有一套自己的技术,鲍勃完全可以不干这些令人不快的工作。但是他乐意这样做,这也给他带来了一个新绰号“宝座”——这个角色明显有别于上面提到的“宝座”队员。这种乐于为团队奉献的意愿是可以传播的,其他人也会自愿做一些自己分外的事情。这种平等主义有助于打造一支明星团队,而且能保证团队在面临恶劣条件的时候,成员间依然联系紧密。追求兄弟情谊并不是所有队伍都能在成员之间发展出像“AFR午夜漫步者”号上那种亲密的朋友关系——也不应当都追求建立这种关系。但我相信,会有团队成员将彼此之间的联系做进一步拓展,从而将正式商业环境中的关系发展得更为亲密。这种亲密的联系不同于个人间的友谊,也不是专业上的关系,我觉得这是一种兄弟情谊。在澳大利亚的航海旅程中,这个概念多次在我脑海中闪现。其中一件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我正在帮“姜戈”——也就是詹姆斯·克拉多克往甲板上拖一面巨大的帆。我们管这面帆叫作“水蟒”,因为它实在是太长了,就像蟒蛇一样占领了船舱的每个角落。这面帆还非常沉,我们又拖又拽又推,才把它弄到甲板上。姜戈才是整个搬运过程中的主力,不过我也用尽了全部力气,让这条“水蟒”尽快就位。当这项任务完成后,姜戈看着我微微一笑,轻声说:“谢啦,老兄。”这两个词产生的冲击是巨大的。由于缺少经验,我没法按我想的那样为团队做出贡献。但我也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我知道姜戈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说:“干得好。”更重要的是,我和他是赛场上的兄弟。姜戈帮我搞清楚了怎么躺在棺材般的铺位上,而且从来没掉下来过。这种铺位相当窄小,刚开始我根本挤不进去。他还告诉我,当船只在夜晚遇到大浪时,如何克服颠簸摇晃,避免摔跟头。即使在他自己有困难时,也不忘来照看我一下。虽然我会用电子邮件与姜戈进行联系,但我俩并不是常保持联系的亲密朋友。不过姜戈帮助我理解了兄弟情谊的概念,之后无论我身处什么团队,无论是领导者还是普通成员,我都努力建立这样一种关系。一句简单的“谢谢,老兄”就能帮助打造一支明星队伍。设立最佳贡献奖除了担任头桨手外,约翰·“乔诺”·维特菲尔德还因为自己的奉献精神而颇受大家喜欢——即便是被劈头盖脸地泼了一盆冷水,他也不会抱怨。在意识到他卓越的贡献后,“漫步者”号团队给乔诺颁了个奖,用来表彰他“在恶劣条件下的坚持不懈”。虽然这个奖在最开始只是随便说说,但“约翰·维特菲尔德奖”逐渐成为“漫步者”号团队传统中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每个赛季结束时,“漫步者”号的船员都会投票选出最能代表团队、付出心血最多的一个人。在颁奖宴会上,前一年的获胜者会把奖杯传递到这一届的新人手中。这个奖杯有点最有价值球员的意味,不过它真正重要的地方在于,船员们可以根据付出和团队合作投票。获胜者可能不是技术最好的船员,可以是一个经验较少的但乐于为团队奉献的人。这个仪式在最初有些搞笑,但现在已经成为这支团队追求卓越的重要象征。虽然在有些环境下,其他团队没有设立这样一个奖杯,但对努力付出、信念坚定的成员给予奖励,是打造明星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