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无论我们制造什么
多。正如前面的章节中指出的，经济活动的增加导致环境成本高得令人难以置信、生物多样性遭到破坏、全球森林砍伐、海洋污染和荒漠化。美国自20世纪70年代通过环境法之后，采取了最明显的措施通过净化空气和水，环境状况得到了改善。洛杉矶人现在在夏季可以看到圣加布里埃尔山脉（San Gabriel Mountains），凯霍加河（Cuyahoga River）也不再起火，溯河产卵的鱼类也重返哈得孙河（Hudson River）和肯纳贝克河（Kennebec River）了（虽然你被警告不许吃这些鱼）。但是也有一些不那么明显、不那么臭名远扬的问题正在日益严重。例如，温室气体和二氧化碳排放量增加；在越来越多的海洋酸化以及支持海洋生物的珊瑚数量下降的情况下，渔业过度捕捞；化石含水层的大量减少，需要几百年的时间才能补充；以及河流无法流入大海（在亚洲，河流是人口的生命线）。目前，有超过10亿人口生活的地区受到荒漠化的威胁。成本永远高于价格在撰写本书时，美国2/3的经济依赖于消费支出。从《纽约时报》左派的权威编辑到《华尔街日报》的极右派，都向身为上帝的消费者和最低3%的增长率折腰。这是不可持续的。到购物中心的任何一家商店看一看，都会发现我们生产出来的商品，无论是更加奢侈的专用商品，比如电子太阳穴按摩器和个人氧吧，还是高含盐量的廉价垃圾食品和一次性衣物用品，其中有很多其自身就是垃圾。每一件被加工制造出来的垃圾，其中都包含一些无价的成本：一个是人类智慧的应用，另一个则是自然资本，即从森林、河流或土壤中取用的，在被耗尽之前来不及补充的资源。我们正在将脑力和我们唯一的地球浪费在那些我们并不需要，而且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的产品的设计、生产和消费上。制造出来的一切产品，其成本都超过价格。由于资源逐渐减少，而世界人口仍然在不断增长，并且日益城市化，消耗持续增加，因此在我们看来，留给像现在这样消费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我们正在向后消费主义社会转型，我们的集体意识正在恢复即对时间、公共空间和比例的意识。在后消费主义的世界里，商品很有可能会变得更加昂贵，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反映其真正的社会和环境成本，这使我们没事乱买东西的情况减少。但这并不是那么糟糕，因为这样一来，我们会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自己最感兴趣的事，从中得到快乐并令人心满意足。我们也会有更多的时间与朋友和家人在一起，有更多的时间进行有意义的工作。当然，还有其他更多经济上反乌托邦的可能性，越来越少的人制造着越来越多的产品，直到我们耗尽资源，再也制造不出这些产品，消费者也都失业没钱，买不起这些产品为止。在过去50年中，制造业的生产力（人均产出）出现了惊人的增长；而目前，占就业岗位多数的服务业却不是这样。越来越多的公司，如果不将自己的产品生产离岸外包，就会寻求通过引进自动化系统提高生产力，使非制造业的就业岗位更加工厂化（例如，服务中心会计算每小时通电话的次数和每次通话的销售额）。白领工作强度更大，工作时间延长的状况愈演愈烈，直到最后员工开始抵制，或是压榨劳动力的企业由于做不好客户服务，而输给更加以人为本的企业为止。更多的人，特别是那些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失业的时间则可能更长，并因为社会保障体系松懈而导致生活困难。并不需要整个社会和环境的崩溃，才会导致我们的子孙陷入生活条件恶劣的状况。反乌托邦并非不可避免，但这需要我们发挥全部智慧和航行技巧，才能集体翻新我们的航船，踏上新的航程。这将要求我们彼此全心爱护，从目前这个对许多人来说还挺不错的、对有些人来说简直好极了的经济现状出发，走向一个新的经济环境。在那个世界里，不会出现一名年仅12岁的儿童为了挣出一碗饭钱，而在缝纫机前整日劳作；河流在流入大海的时候，也不会因为生产牛仔裤时产生的废料排放而被染成靛蓝色。企业无论大小，对于后消费主义社会来说，都将是有益的。我们仍将需要食物、衣服和住所，以及娱乐和游戏，并将自己组织起来提供这些服务。我们需要能量，以便在寒冷的冬天保暖，在炎热的夏天制冷。但我们将逐渐意识到，我们一切行为的真正成本人力成本、生态成本和经济成本。我们需要减少产品数量，而且无论我们制造什么，都应该是高品质和持久耐用的，因为这样可以更好地抵消在制造过程中付出的社会和环境代价。企业应回报的5类利益相关者有鉴于此，一家负责任的企业回报的不应该仅仅是股东，也应该是所有的利益相关者，也就是那些依赖于或受惠于该企业的、同时也是企业所依赖的人。换句话说，除股东之外，还有4个重要的利益相关者：员工、客户、社区和大自然。股东仍然优先，但他们的回报依赖于其他群体的合作效率。负责任的企业应当为员工提供宽松、周到的管理，公开有关数字，必要时鼓励跨部门合作，不断改进工艺，自由安排工作流程，尽量减少延迟或来自上级的干扰，以及对叫停错误做法免责的权利。负责任的企业应当为其客户提供安全的、高品质的产品和服务。这同样适用于生活必需品和高端商品。商品应该制作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