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烦躁、自责、过分敏感或警觉、无法放松
头痛、疲乏、失眠、做恶梦、容易惊吓、感觉呼吸困难或窒息、哽塞感、肌肉紧张等。情绪方面:常出现害怕、焦虑、恐惧、怀疑、不信任、沮丧、忧郁、悲伤、易怒,绝望、无助、麻木、否认、孤独、紧张、不安,愤怒、烦躁、自责、过分敏感或警觉、无法放松、持续担忧、担心家人健康,害怕染病,害怕死去等。认知方面:常出现注意力不集中、缺乏自信,无法做决定,健忘、效能降低,能把思想从危机事件上转移等。行为方面:呈现反复洗手、反复消毒、社交退缩、逃避与疏离,不敢出门、害怕见人、暴饮暴食、容易自责或怪罪他人、不易信任他人等。心理学研究发现,人们对危机的心理反应通常经历四个不同的阶段。首先是冲击期,发生在危机事件发生后不久或当时,感到震惊、恐慌、不知所措。如突然听到北京爆发非典,亲人得了非典,医护人员感染非典,非典患者骤增等消息后,大多数人会表现出恐惧和焦虑。其次是防御期,表现为想恢复心理上的平衡,控制焦虑和情绪紊乱,恢复受到损害的认识功能。再次是解决期,积极采取各种方法接受现实,寻求各种资源努力设法解决问题。焦虑减轻,自信增加,社会功能恢复。最后是成长期,经历了危机变得更成熟,获得应对危机的技巧。但也有人消极应对而出现种种心理不健康的行为。第三节 案例分析:危机中的心理干预我知道你是那个医院’的啦,你是治心病’的。5月10日,当穿着厚厚隔离服的郭红利,第二次走进北京地坛医院那间SARS病房时,一位职称为主任医师的非典患者李山说:咱们是同行。不过,我现在没有心理问题了。那个医院指的是北京安定医院,一家以治疗精神病闻名的医院。在北京的俗语里,把你送进安定医院,意味着你精神有毛病。在非典医院,郭红利的工作程序是这样的:从隔离的驻地走到被隔离的医院,到医务科报个到,问问有没有重点病人,然后穿隔离服,进入SARS病房。看望几个病人后,坐在他们的病床前交流。在病房里我没法看表,常常出来时已经过了中午。出病房后,我会开医嘱,给一些需要服抗抑郁药的病人增减药量。病房里的东西不能带出来,我也没法做笔记。晚上,我要凭记忆,把病房里的谈话记下来。这是少有的临床资料。进SARS病房,和SARS病人聊天,是这位心理医生的工作内容之一。郭红利对李山说:那天我不是来给你看病的,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住一间房很孤独。现在你有病友了,看样子也精神多了,我为你高兴。李山,是郭红利进病房第一天看望的病人之一。郭医生说:他的职称比我高,还带着医学硕士生。可是他被感染后,却一直否认自己得了SARS,躲在家里不肯治疗;被送来住院后,他说自己是学医的,知道这病没有特效药,说不如马上死了好,拒绝治疗。第一天见面,他问我,你说这病能治吗?我说,你的命已经保住了,只要你配合治疗。我们谈了各自的家庭、经历、人际关系,还有时事政治,很投机。我走时,看到他脸上露出了笑。郭红利说,这里的医生非常担心李山因为心理问题出意外。知情人士说,在北京一些医院,确实发生过非典患者自杀的情况,甚至有些非典疑似病人也做出过极端行为。黎丽的妈妈就是一家数口患病,丈夫亡故后自杀的。几乎是一夜之间,正在上高中的黎丽就变成了孤儿!自杀,成了悲剧中的悲剧。据说,这促使政府做出了让心理医生进入非典医院的决定。郭红利是在刚端起碗吃饭时,被紧急通知去开会的。当时要求不许迟到,一去才知道要组织一支心理卫生队’,进驻各个非典医院。我被分到了地坛医院,我打电话问自己何时到岗。地坛医院说,能快来就快来,这里问题多了:想自杀的,不吃饭的,不愿治疗的。就这样,心理医生郭红利带着两封心理疏导信来了。一封信是写给战斗在SARS一线的医务人员,告诉他们如何接受现实,如何学会放松和调整自己,如何学会寻求帮助,以健康的心态投入到工作中。另一封是给病人的,他们称呼病人为亲爱的朋友。这个病太需要眼神了我拿出体温表一看,37.7℃,我当时全身都麻了。正在小汤山医院治疗的柳青青是某医院护士。4月17日,她上门为社区居民打针。18日再次上门时,才知道那家人全家染上了SARS。隔离了三天之后,柳青青觉得手心脚心发烫,把体温表拿出来的一刹那,她就知道自己完了。和她一起染病的,还有同事苏雅。4月21日,两人被送进了北京第六医院。那些天我情绪特别暴躁,委屈、想家、恐惧,满脑子都是叶欣。我老想知道叶欣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她会恶化?我恶化了怎么办?叶欣能死,我为什么不能死?我整夜整夜睡不着,瞎想。苏雅和我一屋,她的病情比我重,我生怕她半夜没气了,一想到她被推出去抢救,剩下我一人,我就觉得我肯定会死,这种恐惧感就会要了我的命。柳青青清楚地记得,5月2日上午,医生殷岳和周哲来查房。他们一进来,柳青青就缠住了殷岳,苏雅就缠住了周哲,一个说你告诉我叶欣到底是怎么死的,另一个问大夫,你说我到底会不会死。全副武装的周哲走到苏雅的床边,拍拍她的腿说:你放心,我绝对把你